私人日常博 慎关

黑花 | 做客

【此篇稚嫩,建议跳过】


只要没过十五都可以贺岁w
来自平行世界的黑花和少量瓶邪
(说真的,可短啦(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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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花的四合院不论走几次我也还是认不得路,转了一个大圈,总算在天黑以前找到了地。

是个大年夜,昨天一通电话轰给小花,告诉他今年我跟小哥来了北京,胖子转性回老家,杭州太冷清。

他话里带笑,“你这是逼着我尽地主之谊呀。”

现在我站在人家家门口,小花正蹲在大门前剥虾壳,借着头顶一盏醉昏昏的雕花灯。里间的人听见动静,探出头来,我一看,居然是黑瞎子。

他见了我,伸出一只裹了白面粉的手挥了挥算是招呼,又看见我身后站着的闷油瓶,愣了半秒咧嘴笑,“嘿,哑巴。”

以前还能听他喊我一句小三爷,自打我拉下脸拜师学艺,他就愈发倚老卖老了。

没来得及问他怎么在这里,就被拉过去帮忙。我一看,厨房里两盘饺子像模像样,黑瞎子满意地笑,“草原风味,等着上桌吧。”
闷油瓶静静地杵在一边洗胡萝卜,我把砧板拿到院子里,大手切肉,小手削油。

合作愉快的一顿饭。四个人围着圆桌,一通胡吃,小花起身开了瓶辣酒,喝得人面红耳赤。他猛往对面的黑瞎子杯里灌,笑眯眯地说,喝,转过头来对我道,他不喝醉,待会得费尽心思赢你的钱。

我想起来,黑瞎子最近手头挺紧,穷到要接活等开饭了。认识一伙不缺钱的狐朋狗友十几年,也没人扮菩萨接应他,真惨。

十几年过去,人生其实也就一顿饭的滋味。



酒菜下肚,茶余饭饱。我跟嫖了一顿一样地靠着椅背,就看着小花从角落里拉出一张麻将桌,麻利地张开,绿花花的老桌面,要人工洗牌的那种。

好像也没什么不对,人齐,赶巧凑一桌麻将。

我诧异的其实是闷油瓶坐在我旁边把一副花牌耍得行云流水。黑瞎子见到我开眼了的表情,好心开解道,“麻将是个老古董了,哑巴也是老古董,这俩凑一块,准来电。”

小花被逗得弯起嘴,转而伸手摸了一张。

电视打开,春晚做背景音,听起来好热闹。

黑瞎子非但没被灌醉,而且行大运,四盘就坑了我们快一千。

我眼睛都绿了,小花财大气粗道,我说了吧,他就这点心思。

什么东西都不能玩太久。我以前就是玩命玩太久,现在才想到就干呕。麻将也是,瘾不大,五六盘也就尽兴了。

离了牌桌,我们瞅着饭桌上一片狼藉,大眼瞪小眼。还是用了土办法,石头剪刀布。我输。我。

我支使着小哥把碗筷搬进厨房,自己站在洗碗池前,看见窗外飘起了雪。

这里的设备还是可以的,洗碗用热水,我听着哗哗水声还挺惬意。我慢吞吞地刷着碗,偶尔侧过头去看那几个人在做什么,就看见闷油瓶难得被电视节目吸引过去,虽然眼神呆滞,可还是正常的。不正常的是另外两个。黑瞎子规规矩矩地坐在沙发上,可小花不是,他把脑袋枕在人大腿上,膝盖弯起来,光脚踩在沙发上,在玩手机。

借收拾茶水的空档,我走过去笑他,“解雨臣,你的绅士风度哪去了?”

他漫不经心道,“早上被秀秀叫过去清账本,中午觉没了,累。”

我尴尬地呵呵两声,滚回去刷锅了。第二回偏头去看的时候,整个人炸成一朵烟花——小花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,黑瞎子看了看他,顿了一下,低头亲了一口小花的嘴。

我碰着热水,这会儿被烫得头皮发麻,无意识地瞅了眼闷油瓶的大腿,咽了口唾沫。

外头刮起了风,大雪下得纷纷扬扬。我大脑高速运转了几分钟,也转累了,突然间豁然开朗。


那什么,人生在世十来年,不过一个吻的甜头。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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